先前章節: 00|01|02|03|04 【05】 『早安,sir。』 東尼這日上午睡到自然醒,在他眼睛還沒睜開前,賈維斯的聲音就已經響起。 「早,親愛的。」他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揉了揉臉,這才逐漸清醒。 『Sir,在用過早餐後,我建議您與羅傑斯先生打個招呼。他現在正在拳擊室進行體能訓練。』 「史帝夫?為什麼?」 『在您離開的那幾天,因為當時我無法對外連線,所以曾向羅傑斯先生詢問您有可能的行蹤,』賈維斯說。『而這可能在無意間造成了他的擔憂。』 「噢,天。」東尼拍了額頭一掌,像是想到了什麼糟糕的事情。 『雖然稍早我已經向羅傑斯先生表達您歸來的消息,他鬆了口氣,但我想您還是親自向他打個招呼比較好。而且按照行程表,再過五十五分鐘,就是您與他的共同訓練時間。』 「啊!那個一點都不重要啦!」他從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慌慌張張尋找著自己的手機。「完了完了,小辣椒肯定會殺了我……」 『波茲小姐的話,我也已在稍早聯絡她了。』 「嗯?她說什麼?」 『您不會想知道的,sir。』 噢,死定了……」 『我也從她那裡得知了您七日來的行蹤,雖然技術上來說,詳細的資料是我的權限重開後自行搜尋網路媒體所得到的。』賈維斯平靜地敘述著他的工作過程。『而波茲小姐希望您能儘快與她連絡。』 「你覺得我去見了小辣椒之後還有可能活著回來嗎?」 『肯定的。』他說。『但是有88%的機率會面臨極大的精神創傷。』 「喔!你這冷血的混蛋!」東尼哀叫著。「你絕對是在興災樂禍吧!我幾乎可以聽到你在偷笑!」 『所以,我根據我所搜尋而來的資訊,協助波茲小姐草擬了一份聲明,關於時尚慈善募款的。』 「啥?」 『與您共同出遊的女性總共有二十二位,其中十八人是曝光過的模特兒,在您睡眠的時候,我與波茲小姐擬了一份新聞稿,內容是這幾天您與幾位模特兒所穿過的品牌衣物都將拿出來義賣,義賣所得將乘以兩倍捐助給第三世界兒童福利組織,當然,金額是從您的私人帳戶中扣除。公關部已經將細節處理好,現在就等您過目簽字。』 電子版本的新聞稿在東尼身旁的桌面秀出,東尼草草瞥了幾眼,拿著觸控筆在下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感謝您的配合,』賈維斯將新聞稿收了回去,同時傳送至小辣椒的信箱。『若您今日打算與波茲小姐見面,恭喜您受到精神創傷的機率已經在剛才降至32%。』 「耶,那我還真是幸運。」他苦哈哈地說。 『考量到您的健康需求與今日時間表,我建議您在梳洗過後儘快享用早餐。』賈維斯為他開啟了浴室的燈。『鑒於您現在的心情,您應該會喜歡我為您準備的水果餡甜甜圈與豆乳拿鐵。當然,是低油低糖的,甜甜圈來自您最喜歡的那間烘培鋪今早特製。』 東尼的眼睛亮了起來,但是他儘量表現得沒有那麼驚喜。「這些,剛才這些全部,都是你事先計畫好的?」 『定義上來說,是我經過演算後所得到的五種可能性之一。』賈維斯的聲音現在聽起來輕鬆愉快。『我有著優秀的運算功能,sir。』 「那另外四種是什麼?」東尼一邊刷牙一邊口齒不清地問。 『燕麥粥、無麩質鬆餅、水果沙拉、最後一種是波茲小姐親自來訪,沒有早餐。』 「噢。」東尼梳洗完畢,拿起毛巾擦乾濕臉。「那我還是喜歡現在這種。」 『我的榮幸。』 「老賈,你說說沒有你我該怎麼辦。」他換上了日常工作服,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我真是愛死你了。」 『不客氣,sir。』賈維斯的聲音輕快地響起。『我也愛您。』 賈維斯的仿真義體正式啟用時,並沒有在東尼的周遭引起太大的騷動。 一方面是他生活圈裡的交往對象不是異於常人、就是有著超乎想像處變不驚的能力,前者比如復仇者聯盟的成員,後者比如史塔克企業的女總裁或是某海軍陸戰隊上校。另一方面則是比起在天空開個大洞的外星人或者是從上古以來就想統治宇宙的邪惡勢力,一具沒有敵意、可以四處走動的奈米生化機器人真的算不上什麼問題。 而對外界來說,只不過是東尼.史塔克身邊多了一位形影不離的貼身保鑣,無論對於商業財經界還是八卦報導而言,都沒有什麼可以炒作的價值。 不過,其實一開始,賈維斯並不想要擁有實體。 『Sir,對於您的好意我非常感激,但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他說。『由於您的智慧與製造技術皆非常高超,我預設您將會造出一具高精密度的仿真義體,但那樣反而會更增加您周遭的狙擊點,越精密的義體擁有越多弱點,那將會大幅削弱您的人身安全。比起那樣,由我遠端操控中空的裝甲是更佳的選擇。』 「我像是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傻瓜嗎?」東尼笑著說。「別擔心,我的技術還沒有差到讓你的身體中了幾槍就動彈不得。你就想像這是多了一台更快的終端處理器,安裝在一個實心的、擁有人類外型、能夠自由活動的裝甲裏。這對你目前的多端點處理工作沒有任何影響,而且還能更進一步提高工作效能。反正你現在都有了四台主機,這只是另一次不同的升級。」 『只要在不影響您人身安全的前提下,您要做什麼都可以。』他語帶保留地說。 但這之後,義體的製造一直沒有順利進行。當初神盾局被九頭蛇滲入時,從秘密倉庫被偷走了大量的武器,如今這些邪惡爪牙就像雨後春筍般一個接一個冒出,簡直把文明世界當作狂歡派對,復仇者和神盾局各個忙得疲於奔命,東尼的私人計畫也就暫時被擱置。 真正決定讓東尼著手製造出義體的契機,反而是來自賈維斯自身的請求。 那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任務,甚至不需要復仇者集結,只需要東尼一人就能搞定。那發生在九頭蛇的餘黨被掃清後的數周,壓根和邪惡勢力扯不上邊,就只是漢默企業心懷不滿的幾個瘋狂員工,被開除前不知從哪偷了當初安東.萬科那個高聚能電流鞭的原型設計圖,加以改良後大鬧紐約,把警力和鎮暴部隊搞得人仰馬翻,只好透過上層請求神盾局支援。 但最好管閒事的超級英雄鋼鐵人哪能放任這些瘋子在他眼皮下搗亂,等不及神盾局出面,自己就帶了三套新型裝甲下去淌了渾水。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由賈維斯遠端操控的MK55與MK47輕易制服了其中三人,東尼以像是在開派對的玩笑語氣說,老賈你總得留點給我玩啊,一邊從空中接近最後一人,但他沒料到的是,對方手中的電流鞭實際上比他想像中的長太多。賈維斯喊著要他小心的時候,他只看見擋在自己面前的遠端操控裝甲,和滿天的金屬擦撞火花。 強力電流將中空的MK47硬生生劈裂成兩半,迎面打穿了東尼身上的鋼鐵衣,他胸口的鈦合金像紙片般被撕下來,如果攻擊再往左一些,就會擊碎整個方舟反應爐。他的皮膚被切了一大道口子,雖然傷口很淺而且不是太疼,但依然看起來怵目驚心。 對方很快地就被MK55制伏,不過那場戰鬥還是讓東尼的肋骨斷了兩根,喋喋不休地養了兩個月的傷。 那之後,賈維斯就把義體開發的工作事項列為最高優先項目。 「老賈,你願意接受我的提議我是很高興啦,但我可不是把你造出來當肉盾用的啊?」 『的確,您下次不妨試試把羅傑斯先生連人帶盾綁在您胸前。』 「呃,不了,謝謝。」東尼想像著那個畫面,然後皺起臉吐了吐舌頭。他叫出全息投影螢幕準備工作,發現右上角多了一個被命名為J-A-R-V-I-S 01的資料夾。 「賈維斯,01是什麼意思?」東尼皺起眉。 『Sir?』 「我跟你說過什麼來著?」他叉著腰,像個數落小朋友的學校老師:「不需要編號,我又不是要把你當成裝甲量產!」 『知道了。』賈維斯說,將資料夾後面的數字刪除。 「重新命名,我來。」東尼仍然不滿地瞇起眼,他叫出虛擬鍵盤,手指在上頭舞動。 賈維斯看著清除鍵把字母一個個從後頭刪掉,S、I、V、R、A,最後留下了開頭的大寫J。 Jarvis。 他的主人給了資料夾這樣的命名。 『Sir……』 東尼沖著賈維斯的鏡頭給他一個調皮的笑容,說:「好啦,來工作吧!」 [TBC]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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