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rr & H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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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HP】黃昏

10/19/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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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閱讀順序:黎明>白晝>黃昏>永夜

自從哈利升上了五年級,不知是壓力或是什麼其他的緣故,他的頭痛變得更加頻繁。他的臉色經常蒼白,而且容易出冷汗。
偶爾,他會在夜晚夢到他很久不曾有過的、在睡眠深處不斷重演的那些童年夢魘,但通常他醒來後,就會迅速將它們忘記。
他原本有些擔心,想要找機會與鄧不利多談談,但是他頭上的疤從未痛過,他不想讓鄧不利多覺得他大驚小怪。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關於任何佛地魔的消息了,所以他也不想要自己主動提起。畢竟沒有人願意三不五時嚷嚷著這種讓人不快的事情,尤其是出自哈利口中。
所以,他將這一切歸咎於五年級的課業太過繁忙,因而導致他生理上的不適。

有時候他在過度練習魁地奇後會有點發燒,並且有些小小的咳嗽。
畢竟天氣逐漸變冷,而他每次都要在寒風中飛得滿頭大汗,實在是很不好受。
史萊哲林的導師想盡一切辦法利用特權讓他的學生們霸佔賽場練習,其實只是出於憤怒──憤怒於哈利每次練習完那累得發白的臉色。但這似乎只是讓葛來分多隊更抓緊了每一次的場地使用時間,把隊員們更加操練到不成人形。

只要每次發現哈利練完魁地奇後有著異常的體溫升高,石內卜總是會皺起眉頭,一邊發牢騷一邊小心翼翼地幫他調製退燒藥,在心裏叨念著下次絕對要找機會扣掉葛來分多隊長所有的學期分數,然後在餵完哈利退燒藥後,陪他入睡。
哈利已經習慣了有男人的陪伴,他喜歡躺在床上揪著男人黑衣的一小角,靠在他懷中,磨蹭半天才肯入睡。

事實上,每一次的就寢時間,往往都是他一天中最珍貴的時刻。


* * * * *

沐浴過後,哈利換上乾淨寬鬆的睡衣,半乾的頭髮帶著淡淡的草藥洗髮精的味道,
身體因泡過熱水而溫暖柔軟。
他走近桌邊正在燈前批改作業的男人,慢慢地靠近他。
他白淨的腳趾陷在厚重的黑地毯上,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留下一個小小凹陷。
「過來。」石內卜發現了從身後欺近他的男孩,他伸手,然後把哈利拉向自己。
哈利爬上男人的身子,就算他已經比以前長高很多,看起來也不再像個小孩子了,但仍像隻乖順的小貓般窩在男人懷裡。
石內卜給了他一個輕柔但緩慢的吻,慢慢地觸碰他的嘴唇,偶爾會得到男孩回應般的舔舐,他們交錯著呼吸,過了許久然後分開。而石內卜就會這麼抱著哈利,繼續埋首工作。
「好舒服。」
「嗯?」
「這樣靠著你,好舒服。」他的腦袋蹭著男人的胸膛。
石內卜勾起一個微笑,「我倒覺得你還是該多長點肉。」
「有啊,我有很努力在練習魁地奇!」哈利有點不滿地抱怨著。
「那種廢物運動唯一的好處大概是增強你的腰力和大腿肌肉。」黑衣男人邪惡地微笑,滿意地看見他的男孩臉上露出遲鈍的紅暈。

很多時候,哈利會就像這樣靜靜地陪著男人,或是說,讓男人陪著他,直到他疲倦睡著,讓石內卜把他抱上床為止。

「吶,賽佛勒斯。」在快要睡著前,哈利扯著男人的衣袖咕噥。
「嗯?」
「我可不可以……」
「什麼?」
「那個,等假期到了之後……」哈利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已經變得模糊。「我可不可以不要回德斯禮家……」
石內卜挑眉,思考著要怎麼回應男孩主動的提議。
但是當他開口準備說些什麼時,哈利的雙眼已經完全闔起,早早進入夢鄉了。
於是他不自覺地揚起唇角,在男孩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親吻,無聲地答應了他的請求。

* * * * *

茂密的綠樹悄悄地褪去了顏色,沒有多久便換上昏黃的色彩。
繁忙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學期在無聲的腳步下已經接近尾聲,

枯葉落盡,冬雪到來。

這個寒假,哈利沒有回到德斯禮家。
他如願以償地進駐魔藥學教授位於遙遠郊區的住所,霸佔了其中一個房間(其實臥室也就只有那麼一間),將自己為數不多的私人物品全部塞了進去,好似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相對地,石內卜的衣櫃中多了好幾件不屬於他的衣物,他的衣櫃再也不是一拉開門就是清一色地黑,反而夾雜了不少鮮豔的葛來分多色彩。
那些紅色橘色黃色的東西夾雜在自己的黑衣中顯得異常刺眼,他喜歡原本自己那個井然有序的黑色衣櫃。
他曾試著想把波特那些鮮艷的衣服放到另一個抽屜,但總是徒勞無功(它們不知為何總是又會出現在自己的衣架上!)
而他總是保持整齊的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地板上出現一些亂丟的衣物。
「波特,把你的襪子和內褲收好,你難道不曉得衣櫃是幹什麼用的嗎?」
「可是那明明就是你昨天丟在地上的……」而男孩總是嘟著嘴這麼回答他。
然後,他的地上依然會出現一些不該出現的衣物。
他皺皺眉,對於這個轉變感到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哈利倒是完全沒有這個煩惱,除了每天少數幾個小時被石內卜逼著複習功課之外,他就會在這屋子裡到處打滾,充滿好奇地走來走去,像隻急於留下自己氣味好霸佔地盤的小狗似的。
更甚者,他會打斷石內卜寧靜的閒暇時刻,拉著他的手往外跑,也許逛街也許吃飯也許只是單純散步,就好像要向所有陌生人炫耀他們是一對戀人一樣。

而難得地,也許是在自己家裡的緣故,石內卜並沒有太反對哈利的這些行為,他就這麼放縱地寵著哈利,隨便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夕陽西下。
哈利慵懶地靠在窗邊,斜躺在沙發上,緩慢地翻閱著書頁,他的腳邊還有許多相同厚度的精裝書,不太整齊地疊放在地上。
這天,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活像隻蟲似地靜不下來,他就那麼臥在沙發上安靜地閱讀著。
「你是真的在閱讀,還是睜著眼打瞌睡。」石內卜從背後走近他,給了他一個充滿笑意的親吻。
「什麼嘛,你什麼意思。」哈利抬起頭,瞇起眼睛瞪了他一眼。「我不可以看書嗎?你老是把我當笨蛋。」
「難道不是嗎?」石內卜看了眼哈利手上拿的書。「進階黑魔法咒語合併?你確定你是在讀它,而不是想拿來當靠枕?」
「先生,我想你肯定不知道,除了因為某個尖酸刻薄又愛吃醋的教授導致我的魔藥分數慘不忍睹之外,我的成績很好的,噢,可能因為你只顧著扣分,所以沒有時間注意掛在大廳上的排行榜?我的名字跟妙麗出現在同一區!」
「我的確不知道有哪個科目的教授尖酸刻薄又愛吃醋,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的課堂上老是有個沒天份又愛惹麻煩的自戀狂,噢,可能你只顧著炸掉你的大釜,所以沒有注意到吧。」
哈利鼓起腮幫子,憤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滿地看見石內卜的唇角往上揚起。
「哼,那我不告訴你了。」
「告訴我什麼?」
哈利轉過頭去,賭氣地閉上嘴巴。
「不說算了,我也不太想知道。」石內卜忍著笑,在心中數到了三,哈利就忍不住回過頭來了。
「……我就是想看嘛。」
「為什麼?」
「……」男孩緩慢地眨了眨眼,才開口說道:「因為…因為我想在畢業後…回來當老師……」
「喔!拜託你不要!」石內卜驚叫。
「你那是什麼反應!」
「一個老瘋癲和幾百個小毛頭就已經夠我受的了,你是想讓我精神分裂嗎?」
「不管,我已經決定了。」哈利撇過頭去,打算不再搭理那個說話刻薄的男人。「我相信鄧不利多教授會對我終於決定好的畢業出路感到支持的。」
「那老狐狸根本沒有任何判斷力!他唯一思考敏銳的時候就是如何挑選蛋糕店裡的檸檬雪寶!」
哈利看著石內卜好一陣子,眨了眨他綠色的眼睛,最後,勾起一個會意的微笑,接著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你這麼喜歡我畢業後留下來陪你嗎?我真是太高興了,賽佛!」然後,他抱住男人,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
「…你下地獄去吧,波特。」石內卜鐵青著一張臉,乾巴巴地說。

梅林,誰來告訴他這小惡魔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可以把一個人的話扭曲成這種樣子?
他任由哈利黏在他身上左親右親,想到自己以後都得過著這樣的生活,不禁感到頭痛。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好像也沒有那麼壞嘛?

* * * * *

冬雪漸融,枯枝抽芽。
很快地,寒冷的冬天過去,綠色重回大地,漸漸地,鮮豔的各色花朵也盛開了。
霍格華茲又回到了綠意盎然的懷抱,校園前的草地長出了白色雛菊,獵人小屋外的棚架垂下了紫色的串串藤花。

哈利原本以為升上了六年級後,他會有更多的時間鑽研他喜歡的黑魔法防禦術,為自己的出路做準備;他原本以為他可以學到更多有用的知識與技術;在學期一開始,他因為一些事情而和榮恩吵了架,至今仍在冷戰;他們輸掉了校際魁地奇比賽;他原本以為,這些事情可以隨著時間而弭平;他原本打算找個時間和榮恩道歉和好;他原本打算,更加勤練魁地奇好來個雪恥戰。

但是他所有的計畫,在瞬間戛然而止,毫無預警。
只因某天晚上他在睡夢中突然因為足以致命的劇烈頭痛驚叫而起,他又再度與佛地魔的意識合而為一,他在黑暗的陌生大廳中看見了無數帶著青銅面具的食死人大軍,朝著佛地魔跪拜。他覺得頭上的疤疼得幾乎要迸出血來。
他在深夜慌忙地爬起來,裹著凌亂的衣服往外跑,赤腳踩在霍格華茲冰冷黑暗的走廊上。
當他喘著氣跑到大廳的時候,發現那兒早已聚集了數名老師,包括鄧不利多和石內卜。他們聽到哈利的腳步聲,全都一起轉過頭來看著他。哈利看見了他們眼中藏起來的驚惶和悲傷,倏地屏住了呼吸,

沒有幾天,報紙上就刊登了阿茲卡班被攻破的消息,無數的催狂魔從破敗的廢墟中蜂擁而出,佔據了暗夜的天空。
大量的食死人回歸到了佛地魔的麾下,並且揚言他們展開戰爭的第一個活祭品,就是鄧不利多。
再沒幾天,霍格華茲就收到了魔法部發來的行政命令,要求立即停課,讓所有學生迅速打包,返回家中。
一連串的事情來得太快太急,連讓人思考的餘地都沒有。哈利只知道他平穩的生活就這麼硬生生地被打斷,措手不及。

夏末,陽光刺得讓人睜不開眼,但襖熱的氣溫卻透不進空蕩蕩的霍格華茲。
許多學生已經迅速收拾好行李,帶著不安的心情搭上渡車,準備前往月台返家。
哈利是唯一一個留在校內的學生,他堅持自己已經成年,而且身為鳳凰會的成員所以要留下,況且他也無處可去。
他站在窗邊目視著最後一批學生坐上了馬車,離開了學校。然後他將窗簾放下,用緩慢的步調收拾好桌面,將書本和紙張歸位,就好像他每天都會做的那樣。

然後他穿過走廊,來到空無一人的大廳,繼續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最後他停下了腳步,在自己最熟悉的門前輕輕敲了敲。
門開了,從縫隙中露出了石內卜的臉。「幹嘛?」
「我可以進去嗎?」他抬頭對男人笑了笑。
沒有多說什麼,石內卜稍微拉開了門讓他進去,便再度把門關上。
哈利在房中踅了一圈,逕自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發現石內卜桌上放著的書本久久沒有翻動,男人似乎也無心閱讀。
「賽佛,坐過來這裡。」他對男人開口。「我很無聊,來陪我聊天。」
然後他硬是把石內卜塞到沙發上,自己則擠在他懷中,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他抓著石內卜天南地北講著瑣碎又無意義的話題,關於自己的、他的朋友的、或是幻想他們要去哪裡旅遊的。他說了他跟榮恩吵架的事情、說了金妮和好幾個男孩子同時交往讓她的哥哥擔心得要命、還講了他上次得到芽菜教授的獎賞而獲得了一個珍貴的七葉草種籽。而石內卜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插幾句評語,然後兩人為了不重要的事情咯咯笑著。
窗外下起了大雨,水聲將他們的對話掩埋,也許是累了,沒有多久他們就陷入了寂靜,只是靠在一起享受著同頻率的呼吸。
天色漸暗。
哈利將臉頰枕在男人的胸膛上,輕輕閉起了眼。
男人的手環住了他,將他摟得更緊。
他們就這樣動也不動,在寂靜中不發一語,彷彿連呼吸都要融化在空氣裏。
窗外是一片血紅色的夕陽,燒灼般地覆蓋大地。
濃重的雲層透出凝結的紫光,剛下過雨的大氣潮濕厚重,讓人難以呼吸。

「賽佛勒斯,你聽我說。」良久,哈利很小聲很小聲地開口,但男人仍聽得很清楚。
「嗯?」透過窗檑投射近來的夕陽讓他們的眸子染上了不確定的色彩,鮮豔詭譎卻帶著些許的不安。
「我把『進階黑魔法咒語合併』看完了。」
「嗯。」
「其實我還偷偷從你的書架上搬了幾本書回去沒讓你知道。」
石內卜抬起眉毛,等著他的男孩繼續說下去。
「那些我也快要讀完了,應該很快就可以還給你。」他的聲音變得更小,似乎就像疲倦得快要睡著。「所以啊…其實我還算滿有天份的嘛。」他有些得意地揚起嘴角。
「還差得遠呢。」石內卜拍了拍那顆凌亂的頭。
「以後……」哈利微微揚起頭來,讓自己更靠近男人一些。「我會更努力唸書,因為我說過了,我想要回來教書。和你在一起。」
「真是個跟屁蟲。」石內卜的嘴角微微勾起。
哈利也跟著笑了,露出一點點潔白的牙齒。
屋內的光線隨著日光的殞落逐漸變暗,模糊不清的大塊黑影漸漸籠罩無燈的大地。
濕潤的空氣讓哈利感到有點想睡,他偷偷打了個呵欠,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石內卜。
他不敢往外看。
窗外的大氣正劇烈變動著,火紅的夕陽燃燒著最後一小角的天空,大片大片黑色的烏雲遮蓋了他熟悉的天空。其實他的心跳因為戒慎恐懼而變得很不穩,石內卜的也是。只是他們誰都沒有說出口。
他的手緊緊捉著石內卜的左手臂,彷彿在這虛假的寧靜下,一切恐懼都不會發生。
「……哈利。」石內卜輕輕出聲。
他抬起頭,看著男人。
「你不用抓得這麼緊,我就在這裡。」他對哈利露出一個淺笑。「我的左手不會痛,沒有燒起來,沒有任何反應,你不用擔心。」
「噢,我不是……」哈利有些尷尬地鬆開了手,他不想在這種氣氛下讓男人感到不自在。
「沒關係,別動。」男人的手掌將他壓回胸前,拍了拍他的頭。
哈利不自覺地咬起了下唇,閉眼不再說話。
他開始想像著他們不久後,在霍格華茲共同相處的未來。
他在心中不斷重複著曾經描繪過的夢想,重複地推演,讓自己相信它。

沒錯,再過一年他就要畢業了。
他要更加努力唸書,成為一個比雷木斯更優秀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自己留下來的話,賽佛勒斯也會很高興的吧。管他的,他就是想要黏著他。
哈利的五官因為想到日後的情景而稍稍放鬆。

沒錯,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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