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哈利在睡夢中聽見有什東西啪噠啪噠響。
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撞擊玻璃的聲音。 「嗯……」他揉揉眼,在石內卜的臂彎中動了動。 他想起身,伸手去拿放在床邊的眼鏡,但是男人緊緊抱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賽佛…賽佛……」他推了推男人。 「………幹嘛。」石內卜皺了皺眉,眼皮連睜都懶得睜。 「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閉嘴,繼續回去做你的夢。我現在還不想起床。」他將哈利拉回自己懷中,繼續當抱枕。 「是真的啦,外面好像……嗚哇!」好不容易摸索到眼鏡,哈利往窗外一瞄,嚇得叫出聲來。 外面盤旋著數隻貓頭鷹,拼命振翅,用鳥喙不斷啄著玻璃與窗框。 「賽佛,外面……」 當那些鳥看見屋內的哈利,更加用力地敲打著只有薄薄一片的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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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時間點無視,入內請注意
學期的最後一天,學生們總是異常興奮。 返鄉的人潮中,全都是嘰嘰喳喳熱烈討論著世界盃魁地奇、或是去哪兒度假的話題。吵雜的交談聲把大廳震得轟轟作響。 「哈利,你的東西收好了嗎?」 榮恩將頭探進寢室,大部分的床位已經清空,剩下哈利一個人慢慢地整理不太多的行李。 事實上,他正煩惱著。 「快好了,榮恩。」他回以好友一個微笑,將最後一件衣服以極緩慢的速度摺疊,放入皮箱。「事實上,你不用等我,你可以先走。我馬上就過去。」 「沒關係,我可以跟你一起上火車。」 「你真的不用特別等我,」哈利又刻意放慢了收拾的速度。「我還得讓牠送出最後一封信。」他指指一旁有著花色羽毛的貓頭鷹。 牠站在窗杆上拍拍翅膀,無辜地轉著透明眼珠,喉中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寄信天狼星嗎?」 「呃,對。」 是啊,天狼星。 這問題可真是讓他頭大。 霍格華茲依然白雪皚皚,哈利這天起了個大早,準時出現在餐廳。
他坐在位子上,讀著借來的預言家日報,桌上的瓷杯自動斟滿了早餐茶。 金髮的女孩在他對面坐下,看起來滿臉倦容。 哈利看著她,覺得奇怪。他們認識了這麼久,很少看見妙麗如此精神不濟。 「妙麗,妳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有心事嗎?」最近幾個重要的考試已經過了,她沒有理由看起來這麼累呀。 「妙麗,我真的覺得最近的哈利很奇怪。」
榮恩坐在交誼廳的沙發上,有感而發。 「我覺得你比較奇怪。」妙麗正坐在桌前埋首於她的變形學報告和藥草應用筆記。「整天嘴邊掛著哈利哈利的,這麼關心他的生活。你都不會想想自己的成績已經岌岌可危了嗎?」 「妳知道嗎,哈利他……」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簡直像愛上他了一樣。」妙麗輕描淡寫地說。語氣稀鬆平常地彷彿就像談論天氣。 「我的梅林!妳開什麼玩笑!?」 「哦,你還聽得出來是玩笑,不錯。」她的右手繼續在羊皮紙上舞動,不忘嘲諷榮恩幾句。 今天是個天氣晴朗的星期天,就連夜晚也是一樣地涼爽怡人,但榮恩這個週末卻難得沒有去活米村。真正的原因是,他找不到人陪他去。
這兩天,他身邊的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連個影子都沒有。哈利就不用說了,就連妙麗也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更扯的是金妮跟弗雷和喬治也不知去向,榮恩甚至在一瞬間懷疑這裡是不是霍格華玆! 他還打算在校園內大喊,告訴鄧不利多──所有人都不見了! 開學第一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學生們結束了瘋狂玩樂的暑假,紛紛回到霍格華茲,迎接新學期的開始。 哈利有時候覺得,霍格華茲才像是他真正的家。 一整個暑假,他都無聊地待在德斯禮家狹小的房間內,被威農姨丈整天監視著。 他沒辦法複習功課(除了他私藏的筆記本之外,他幾乎把整本筆記本都翻爛了。)、沒辦法寫信、更不用說到洞穴屋跟榮恩他們一起玩惡整地精的遊戲。 兩個月以來,他原本期望收到一些給他的信,好打發無聊的時光。可是竟然沒有半個人寫信給他!他居然連一封信也沒收到! 呃,除了衛斯禮全家一起寫的一張大型問候卡片、以及妙麗寄來的簡短問候和開學考試科目,還有霍格華茲新學期的書單,他真的是連一封信都沒收到。 原來他是這麼不值得他的朋友關心。 哈利感到鬱悶,並且越想越沮喪。 不過還有更多的,是不滿,外加滿腔的憤怒。 |